走呀

避雷,嗑到哪对算哪对

【苏流】长相见

part.4

最开始的时候,蔺晨每天都要捉飞流去“治病”。

就是泡在那个放入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的大木桶里,全身插满细长的针,要待上两三个时辰。

疼痛伴随药性缓慢地渗入皮肤,飞流浑身无力,像是看着死神的黑袍一点点覆盖上自己的身体。

他很疼,全身都疼。唯一的办法是咬紧牙关。他没有哭,更没有喊出来——杀手是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的,否则就意味着失败,一旦传递了失败者的讯号,就没命了。

当然飞流还是个小孩子,况且心智不全,是不会懂得这些道理的,他只是被训练得不会哭,不会喊痛罢了。每次都咬得腮帮酸疼。

但就算是动物,对于痛苦也是会有本能的感知和排斥的。蔺晨为了拐到他,真是各种方法都用上了,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。奈何飞流见他就窜,死活不上当。被抓住了,就挣扎着只会口口声声叫着苏哥哥。几天下来,房檐上的瓦已经被他们折腾掉了不少,非但吉婶的盘子、蔺晨精心养的药草没能躲过一劫,就连梅长苏的书架也未能幸免于难。庭院里鸡飞狗跳,从未有过的热闹。

不过泡完飞流就蔫了,没有先前的半分活力。只能恹恹地缩在梅长苏怀中,默默忍受着体内仿佛是渗入骨髓的余痛。他眉头紧皱在一起,手无力地攥着梅长苏的衣角。

“很疼么?”梅长苏心疼地拂了拂飞流鬓角的碎发,声音愈发低沉温和,“飞流疼了就咬我肩膀吧,不必忍着。”

战时士兵中箭受伤,拔箭治疗是十分痛苦的。士兵便常常含了软木塞什么的在口中,痛的狠了便咬一咬。

飞流摇摇头。他没有多少力气,动作轻微到几乎看不出。只是努力把头往梅长苏肩窝蹭了蹭,小猫似的。

蔺晨郁卒地窝在一边,不明白明明是他给这孩子好心好意地治病,为什么反倒成了恶人。梅长苏也就是被飞流咬了一口,咬得还不重,怎么偏生给飞流依赖成这样。

想到这茬,愈发觉得生无可恋。手臂还在隐隐作痛,想来牙印还未消。个熊孩子,咬人真疼,难不成是哮天犬转世?

飞流是哮天犬,那梅长苏就是二郎神……蔺晨脑补得欢快,心头微乐,不由咧嘴一笑。

梅长苏觑了他一眼,只当他幸灾乐祸,于是淡淡地道:“我还没问呢,飞流的病什么时候能好?总不能天天受这罪。”

蒙古大夫一噎。

他费了多少精力啊,砸了多少药材啊,被那熊孩子咬了多少次啊,结果被梅长苏一句‘受罪’压得,永世不得翻身。

梅长苏你这是在误导孩子你知道吗?

飞流也动了动,眼睛望了过来,无声的控诉。

蔺晨恍惚觉得“坏人”这个称号,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。

……梅长苏,你狠。

一甩袖子,生无可恋地道:“再有五天,就不用药浴了……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,眉头微皱,表情甚是纠结。梅长苏望了一眼,全当他吃那一声“苏哥哥”的醋,没有过多地在意。

只是把全部的注意力,都投注到了蜷在他怀中的孩子身上。他温声哄着,声音中掩不住的疼惜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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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来才发现和一位小伙伴撞梗了

纯属巧合呀巧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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