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呀

避雷,嗑到哪对算哪对

【苏流】长相见

part.19

梅长苏去了一趟东宫,回来后明显神色异常,只是面上强自撑着,刚喝完药,又全都吐了出来,最后还带出两口血,大家都被吓得不行,他自己却说没事。

晏大夫施针稳住他的病情,梅长苏郁郁地睡去。

蔺晨把飞流叫过来问,问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现在飞流对于他,很是不待见。

毕竟,自从蔺晨过来,少年就被迫过上了整日泡在大木桶里扎针的日子,每一天的那两个时辰,简直是飞流的噩梦。

蒙古大夫笑嘻嘻的也不在意,魔爪伸向少年脸颊。

现在梅长苏睡着,此时不捏更待何时。

少年挣扎,蔺晨感受着手下的触感,不满地撇嘴。乖乖,离开江左盟的时候好好一白白胖胖的娃娃,能掐能捏能揉的软宝宝,如今怎的瘦成了这个模样。

知道自己好友心中苦涩煎熬,虽然怨他将所有的事一人独自承担,也明白是无奈之举,并不说什么。

只是,口无遮拦的次数又多了几分。

重点指向,大梁某位如日中天的萧姓皇子。

黎纲瞪他,“您说话能收敛点儿吗。”

蔺晨耸肩,“我说错了?放心,太子殿下若真是真龙天子,我这张嘴又怎么咒得到他?你也别急急地在院子里转圈儿,长苏心性坚韧,他自己也在努力调整情绪避免伤身,吐那两口血是好事,今天还死不了。”

这种行径,放在别人身上,便可轻而易举地看出来。我们通常把它叫做,护短。

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,咳,谁家的娃娃谁家疼。

到了晚上,估摸着飞流药浴完毕。蔺晨才端着药碗向屋里走,却看见少年乌发披散,从里间奔了出来,只着一身素白单衣,连鞋都没来得及穿。

“哎你干嘛去?”

少年噔噔噔地跑,充耳不闻。

寒气入脚,这可是了不得的。蔺晨望着他脚步虚浮地跑入梅长苏房间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“怎么不穿鞋?会受寒的。”

“醒了!叫飞流!”

“你听到了?”他听见那人一声叹息,语调却又温和了几分,“好吧,飞流,扶我起来。”

悉悉索索的声音,蔺晨踏进屋。一大一小两人齐齐回头看他,蔺晨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好笑,学晏大夫一样板着脸,把药碗塞少年手里,硬邦邦地道:“喝药!”

不想飞流刚药浴完毕,正是最虚弱的时候,方才又耗了体力,此刻手软得竟连碗都端不稳,还是梅长苏及时扶了一把,药碗才险险摆脱了掉落的命运。

飞流怕梅长苏责怪,缩回手,惴惴不安地望着他。梅长苏的神情却很平静,温声哄道:“来,飞流,把药喝了,不然待会儿该凉了。”

少年难得的没有抗拒,就着梅长苏端碗的姿势把药乖乖喝下,脸苦得皱成了一团,当即蹭到梅长苏怀里。

梅长苏拿手巾给他擦了擦嘴,拍拍他的脑袋,低声问,“飞流很疼吗?”

飞流摇摇头,闷闷的声音,“苦。”

蔺晨转过脸。

少年不识愁,只辨得舌尖五味,可婴儿初生的啼哭便昭示人生是受尽苦难,平安喜乐,不过是旁人代为负担。

可是谁的负担,离了谁,又是谁不能独活,他是局外人,并不十分清楚。

如今,这二人的命数已然联系在一起,大约是错错缠缠,理不清了。

梅长苏起身,略吃了些饮食。便到院中抚琴,谁知正在琴韵哀戚婉转至最高时,铿然弦断。

将他的手指勒了一条细口,凝出殷红的血珠。

月光下他默然静坐,素颜如冰,旁观者皆不敢近前,只有蔺晨幽幽叹问了一声:“长苏,你的血,仍是红的么?”
  
梅长苏垂眼一笑。
 
道:“此血仍殷,却早已不是我的血;此身仍在,却借了旁人的命……蔺晨,我近日豪气衰微,只纠结于半点心田,儿女私情,让你见笑了。”
  
蔺晨仰首望天,叹道:“梅长苏,但愿你从没有把飞流与我等同看待,否则,他要遭我怨恨的。

看你把那小没良心疼的,真让人没法不憋屈。”

梅长苏却不答他,缓缓抬头,望着夜空皎皎明月,半晌方道:“飞流的药浴,还需多久?”

蔺晨挑眉,“怎么?”

“景琰说,”梅长苏顿了顿,最终却只是缓缓摇头,“……罢了,日后再同你说吧。”

蔺晨不爽,“哎我说你能不能把话一口气儿说完?不上不下的你成心的是吧?”

梅长苏笑,不为所动。淡然瞟了他一眼,转身回屋。

蔺晨站在月光下,望着他离去,忽然幽幽出声。

“你梦见了谁?”

梅长苏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,恍若未闻。

衣袖随影动,背骨如梅身。



回屋,少年坐在床上,已然带了困意,却还努力眨眼,强打起精神。

梅长苏唇角不自觉带了柔和的笑意,轻轻浅浅,却很温暖。

手掌自然地抚上少年的头顶,“飞流怎么还没睡?”

“等,苏哥哥。”

胸口的凉意,似乎散了些许。

春猎之事后,他便改了床榻,与飞流共榻而眠。

仿佛只有这样,才安心些。梦中惊醒,只有侧头感受到他还在,握住少年的手,心中才不至于空空荡荡。

梅长苏 的手掌轻轻覆在飞流的脸颊上,墨色的眸子里似有水意温流。

“睡吧。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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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文啥的就让我慢慢憋吧……反正不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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